秦哲那颗提着的心一直等到玉雕被安稳地放在地面才终于放下,面对魏珣无言的抗议,他终于有了身为未婚夫的自觉,“既然明天要去登记结婚,总得提前安排安排,咱们和奚叔沟通一下?”

因为秦哲的这句话,魏珣终于再次露出了笑。

两人互相揽着对方的腰离开密室,和玉雕山巅的那双背影分外相似。

……

说是登记结婚真的只是登了个记而已,提前预约,录入信息,登记完成。

用的时间都没有在路上多。

不过结了婚到底是不一样了,两人从此就成为了律法上的一家人。

溶溶月色,丝毫不见冬日的清冷,它化作了一滩水缓缓流向人间,带着清润的凉,却浇不灭火热的激情。

许是主人太过匆忙,给了月光可趁之机,顺着窗帘的缝隙极力延伸着银白色的触角。

它顺着窗沿向下,爬上地板,又攀上床沿,随着床单的褶皱一起游移,颤动。

灯光骤亮,它像是受到了惊吓,倏然间便隐匿了身影,将全部的触角收回,安静地蹲守在窗外,等待着下一次窥伺的时机。

房间里,魏珣欠身,取过床头的水杯,将杯子递到秦哲唇边。

慵懒的、恹恹的,那是床事过后特有的脆弱,魏珣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哲。

秦哲半靠在魏珣的胸前,灯光打在他的翦羽上,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扇动,让人看着心里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