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珣眼睛扫过这一层的东西,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岳家一代代传下来的,能被收藏在密室里就没有一样不好的,打眼一看,随便一件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
只可惜,不能换钱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不好。
秦哲对他的无动于衷感到奇怪,他从小在这里长大,可每次进来还是有一种穿过时空隧道,跨越历史长河的震撼,每一件东西都令他流连,魏珣的反应实在是太平常了,平常到不合常理。
“你不觉得这里的东西很好吗?”
魏珣揶揄道:“又不能卖,还得花大价钱费心去保养,好什么?”
魏珣是真不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好的,不知死了多少万年的动植物的遗体,不知什么人用过的痰盂尿罐,还有污损破烂的字画书籍……
当然,魏珣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却不会傻傻地说出来。
相反,对于秦家几代人的坚持他还十分的敬佩,能把家变成一个博物馆,其间耗费的财力心血不可估量,这一屋子东西的价值更是不能简单地用金钱衡量。
秦哲对魏珣的为人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一句:“家里有钱,这里的东西可千万不能卖了。”
魏珣心下哼笑,他怎么会做那么没品的事儿,于是道:“我就是穷到打劫死人也不会卖了你的嫁妆,放心好了。”
秦哲给了他一拐子。
打劫死人那叫什么话?!还有什么嫁妆,这人怎么这么记仇,他不就说了一句秦夫人吗?到现在还没翻篇,小心眼儿!
秦哲那一手肘可没留情,好在魏珣皮糙肉厚,在腰上揉了两把就没啥感觉了。
到了第四层,魏珣才真的有了些兴致,这一层收藏的主要是字画,尤其是那幅《溪山春游图》,占据了半面墙壁,尤其是正对着他的那座山峰,高耸入云,孤绝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