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燕云军屡获大胜,他们追着贺兰稚一路北上,”赵伦分析道,“要么……”
他抿了抿嘴,观察着林晗的脸色,不敢接着说。
林晗心知肚明,要么就是惨败,被敌军驱逐,不得不领兵北走,深入濛山一带避战。
可是,任何明智的将领都不会轻易追到千里之外,况且燕云军不熟悉西北塞外,卫戈行事谨慎,没理由如此冒进。
他那天夜里做的噩梦,难道是预兆么?
“不管怎样,一旦越过濛山就太危险,”聂峥担忧地瞧着他,“要不,想办法联络上他,那只鹰……”
林晗点点头,沉静道:“我知道。宛康情形如何?”
聂峥:“宛康是孤城,城墙坚固,珈叶一时半会攻不下。他们大将下令围城,我看最后也得不了了之。一旦凉州或灵州派出大军增援,珈叶只能退兵。”
林晗闭着双眼,蹙眉沉思半晌:“番族人都成了珈叶的佣兵……那他们母国呢?”
聂峥取来墨笔,在地图西北角画出三两个圆圈,道:“这些地方原本有三五个小国,番族人几乎都是从这几个小国来的。赛拉顿是珈叶将领,奉了他们皇帝之命往东扩展势力,灭了这些小国。我上次在黑山遇到许多形迹可疑的番兵,抓人盘问过,运气不好,还着了赛拉顿的道。”
林晗冷哼一声:“我朝门户,岂容他这番犬放肆!聂琢,灵州、凉州接到消息了?”
“臣让人暗中散布消息,照理说该有所动作了,”聂琢老实相告,“或许再过几日,就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