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笑不深不浅,好似他取胜是理所当然之事,可若他没有取胜呢——师父会失望么?
恒子箫想象不出师父对他失望的样子。
他明白,不管自己是赢是输,师父都只会付之一笑。
她根本不在意这场比赛,不在意他是输是赢,也不在意他是天才还是庸才。
这场比赛在师父眼里,大抵和小儿斗虫无异。
台上都是小孩的玩意儿,她路过看个热闹,哪只虫子赢,哪只虫子输,都无有所谓。
月凉如水,恒子箫的心情忽然有些落了下来。
他抑制不住地想——他对师父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自他读书以来,这问题已反反复复出现在恒子箫心中很多次。
司樾越是对他好,他便越是惶然。
他赢得了青年修士大会,成了这一辈修士中的第一人,人人都夸他赞他,但,师父会以他为傲么……
无须深思,恒子箫早已知晓答案。
师父不会因为他是灾星、是乞丐就心生嫌恶,自然也不会因为他是什么冠军就对他视若珍宝。
灾星乞丐,青年冠军,不管他是什么,在师父眼中都是一样的。
这本是好事,却让恒子箫生出了两分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