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已非懵懂少年,清楚自己的斤两。
只凭他一人,无论如何都救不了师父,想从岳景天手里要人,武力不可取,唯有权势相逼这条路可走。
恒子箫所认识的人脉中,只有宁楟枫蓝瑚有着和禛武宗相当的地位背景,他也只能来此求助。
听恒子箫讲述了前因后果,宁楟枫和蓝瑚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房中只剩花影睁着一对无忧无虑的圆眼,尚有心情躲在茶具后面伏击纱羊。
纱羊讨厌死了这只猫,可此时看着它那对和司樾如出一辙的紫眸,心中的厌恶竟消去了不少。
司樾会害怕——这话听着荒谬,若不是恒子箫说出口,纱羊这辈子都不会觉得司樾会害怕什么。
可她的确是会害怕的。
恒子箫不知道,但纱羊却很清楚,为何那磬音一响,司樾就五体投地,低头跪拜。
她前前后后被佛祖封进灵台三回,在漆黑无光的灵台里锁了整整三千年。
司樾一半的生命都在灵台里度过,怎能不心生畏惧。
想到此处,她呼吸一滞,瞥向了恒子箫。
莫非恒子箫此前见到岳景天头痛欲裂,是因为上一世他是被岳景天关进的屠狞塔?
这师徒俩……还真是造化弄人。
“这件事非同小可,”宁楟枫道,“若是禛武宗别的人便罢了,可岳前辈……”他没有说完,但恒子箫已明白他的意思。
岳景天绝不受禛武宗的管束,即便禛武宗向他施压,他也不会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