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羊倒吸一口凉气,“子箫不是才进入末期吗,怎么这么快就要渡劫了!”
她急忙看向司樾,“司樾,快走!飞升的雷劫非同小可,你这个做师父的得帮他一把!”
司樾站着没动,“我要是去了,那雷是劈他还是劈我啊。”
“当然最好是劈你了!”纱羊道。
“你的良心呢?”
“唉呀!你皮糙肉厚的,劈几下就劈几下,我想你也不是没被劈过。”纱羊抓着她的头发往前飞,“快走快走!别耽搁了!”
“好好好,知道了,别扯我头发。”司樾被迫往前走去。
在纱羊的催促下,两人赶到了裴玉门,而眼前的景象则让纱羊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动作。
电闪雷鸣之下,空气中充斥着恶臭的血腥味。
一直以来,还算热闹的裴玉门山下的小镇上空无一人,死寂一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纱羊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的场景。
往前走去,在裴玉门的开山主峰上,她们见到了恒子箫,亦或者说,是恒箫。
他的穿着打扮还是恒子箫无疑,穿着一身再寻常不过的黑布粗衣,可却披散了头发,颓废地垂首而坐。
在他座下,是累累的尸骨。
不计其数的白骨垒成了一座骨山。
他低着头坐在那尸骨堆积而成的山上,长发披散,遮住了脸,右手中握着那把白笙赠给他的剑,剑上正滴着稠血。
“这是怎么回事!”在近距离看见这一切后,纱羊再也按捺不住,尖叫出声,“子箫!子箫你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