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媿姈抚着额梢,“总觉得他和一般的男人很不一样。”
“再不一样也只是个男人。”媿娋低喝道,“外面多得是想要灭了我们的修士,这东躲西藏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现如今,这么好的一味补药就在我们面前,你要是不忍心,那就我来!”
媿姈沉默不语。
她知道媿娋说得没错,再不一样也只是个男人而已。
吃了他便能功力大增,突破一千年修为的瓶颈,日后再不必被修士打得仓皇逃窜,何乐不为?
媿姈没有反驳的理由。
“我知道了……”她低着头,“你先别动,我来。”
媿娋舔了舔嘴角,“那你最好快点,我可没多少耐心了。”
这天晚上,房里只有媿姈。
她欺身跨坐在司樾上方,玉臂环着她的肩颈,令司樾的目光只落在她一人身上。
“郎君,你爱我么?”她问。
媿姈以为,司樾多少是喜欢她的,可司樾却问:“爱是什么?”
看着身下尚带两分稚气的少年,媿姈低下头,磨蹭着她的额角。
“如父母之于骨肉,且怜且喜。”
司樾一时没有说话,她半瞌着眼睑思索许久,很是纠结,道,“那大概还差一分火候。”
媿姈一笑,鬓上的珠翠浅浅摇晃。
“郎君,你虽年幼,可并不是个轻狂之徒。”她贴着司樾,不让她看清自己脸上的悲苦,“只恨你我相遇太晚了些……”
那些怨气年年岁岁地纠缠着她们,若不吃够男人的心肺肝脏,便要受怨念焚烧之苦。
这一年,她的日子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