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兽在红云中相争拼杀,地上恒箫亦朝着恒子箫袭来。
他的佩剑筑在梼杌体内,便赤手成爪,扣向恒子箫脖颈左胸。
恒子箫仰身闪避,断了的右手垂在身侧,仅靠握着金鳞匕的左臂和恒箫互搏。
他一昧只守,退是为守,攻也是为守,这般姿态,令恒箫说不出的恼怒。
第七道天雷落下,他一掌扣在了恒子箫右肩上,将整个肩膀捏碎。
第八道天雷打下,红云之上,梼杌高亢怒号,一掌扇过,将倒地的龙鱼摁在脚下。
它低头,野猪般的长獠牙贯穿了鱼肚,掘开金鳞无数。
砰——!
大氅翻过,窝心一脚,恒箫将恒子箫踹飞十数丈。
此时恒子箫身上伤口已然无数,污血多过了恒箫。
恒箫松了松手腕,居高临下地瞥向倒地不起的恒子箫。
他立于原地,阴戾冷然道,“你只会挨打么。”
恒子箫呕出一口鲜血,撑着地,踉跄地支起上身,还不等他坐起,一只黑色的锦靴便踏上他的胸口,踩着他的伤处,将他碾回地上。
恒子箫抬眸,和上方的恒箫四目相对。
恒箫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他已狼狈不堪,浑身没有一处好肉,可即便到了这番境地,这人脸上居然依旧不见半点怒色。
“恒子箫——”他加重了脚上的力道,几乎要踩断他的肋骨,“懦夫,你难道不想杀了我么!”
恒子箫咽下喉中黏腻的血腥,左手握着金鳞匕不松。
他道,“我答应过师父,不会用它杀人。”
“呵,天兵临城,你师父已是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