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不清楚,可裴玉门是知道的。
司樾确有真才实学,那些传言并不虚假,可惜不管是仙门比武还是悬赏接单,司樾从来不参与。
可怜裴玉门白白养了司樾二十年,也没能沾到“大能”的一点光彩,依旧是个半死不活的末流。
“恒大!”山长说着说着,余光一瞥,又见恒乞儿在那儿偷摸吃东西,于是飞出戒尺,重重敲上了他的手腕,怒道,“出去罚站!”
开堂三日,恒乞儿已经在走廊上站了三天。
第二天开始,他在宿舍边上扯了根草,把头发扎了起来。
被罚站不要紧,饿几顿也不要紧,但他喜欢这里,他不想被逐出去,于是乖乖听话,扎起了头发。
山长似乎看出了他的软肋,在恒乞儿走出门时,又补了句,“你今晚必须沐浴,若明日你身上还沾着泥灰,我便将你赶下山去!”
明日司樾真人莅临裴莘院,是这些孩子们莫大的机缘,其他孩子不用操心,必然会收拾妥当,在司樾真人面前好好表现,唯独恒大——山长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做修仙。
又听见“赶出”这个词,恒乞儿脸上露出一抹明显的慌乱。
他扎起头发后虽然两旁垂了不少散发,但总算能看见脸了。
出人意料的是,恒乞儿的五官比他的行为要端正许多。
自被巫婆拉去烈日下刺符后,恒乞儿便避着阳光出门。
常年不晒太阳的皮肤偏白,和成天在烈日中狂跑的孩子很不一样。
肤白,且发黑。
恒乞儿的头发、眼睛都黑得滴水,他的行为粗鲁却有一双秀丽的眼,据说恒乞儿的娘亲是一位给自己赎了身的娼.妇,如此想来,她该是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