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嚼了一口,又嚼了一口,他盯着司樾,片刻后点头,“甜。”
司樾微微睁眸,复又看向宁楟枫,“你怎么不吃?”
宁楟枫是不想吃这赃物的,但司樾吃了,恒乞儿也吃了,他一个人站着,拿着枣子,也不得不吃了一口。
刚咬下去,他的脸便青了。
尖锐的酸涩感从牙根杀到大脑,他想吐又觉得不雅,想吞又吞不下。
看着他扭曲的面容,司樾畅怀大笑,“还好还好,看着这小子的反应,我还以为是我的嘴坏了呢。”
宁楟枫不敢对司樾无礼,他看向面色如常的恒乞儿,忍不住骂道,“这也算甜?”
恒乞儿茫然地看着大笑的司樾和骂他的宁楟枫。
“甜?”什么是甜?
“这下有东西玩了,”司樾对他们招手,“来来来,谁输了谁就吃一颗枣。”
两个孩子又被她强拉去打牌,直到桌上的十一颗枣子都变成了核,两人实在熬不住,趴在牌前睡了。
中途纱羊醒来了一次,揉着眼睛见到两个孩子平安回来,便放下了心,展了展翅膀,换了个角度又沉沉地睡去。
司樾一个人在灯火下理牌。
她把牌理顺收好,看着桌边的三个小东西,抬了抬指尖,把他们全送到了炕上,用棉被盖上。
月将西沉,她处理了桌上的枣核、冷茶,双手拢在袖子里,去门口透了透气。
远天黯黪,她对着西北处勾了勾手指。
须臾间,一枚精致的荷包凭空出现在了司樾手上。
她拉开荷包,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