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院子,恒乞儿又是踩着线,跟着山长一同进的甲堂,惹得山长瞪了他一眼。
他走去座位坐下,看见了隔壁的恒铁生。
恒铁生对他扬了扬拳头,暗示他昨天的事没完。
恒乞儿没有理睬,中午一放学,他就往司樾的院子跑。
一是躲恒铁生和恒婷珠,二来也防着他们找司樾告密。
司樾今日无课,照旧躺在她院子里的那把躺椅上,拿着话本一摇一摇地看。
见了恒乞儿,她也没什么意外,随便打了个招呼,“吃了吗。”
恒乞儿摇头。
“我说来得这么早。”纱羊放下水壶飞了过去,“怎么没吃饭呢?”
恒乞儿还是摇头。
“正好,”纱羊在自己的小园艺衣上擦了擦手,对司樾道,“你上午钓的鱼给我吧,我拿去做了。”
司樾看向恒乞儿,“杀过鱼吗?”
恒乞儿点点头。
被投井之前,他是经常下河摸鱼的。
司樾指尖在空中一划,一条鲜活的鲤鱼凭空蹦了出来,在地上使劲扑腾。
她对恒乞儿道,“那你来烤,记得撒点盐。”
恒乞儿蹲下来摁住鱼,眼前忽然落下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他猛地一怔,伸手就要去拿,那菜刀又被人提了上去。
顺着刀,恒乞儿对上了司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