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门山下都是和门派有关系的百姓,相对安全。
即便如此,下山的孩子也都需要找先生领一枚通讯符,至少三个人结伴出行。
这些孩子来了裴玉门一个多月,却还从未了解过四周的风土人情,难得有机会,整个裴莘院几乎都空了,所有孩子都结伴着下山玩耍。
唯独恒乞儿没去。
他照旧跑去司樾的院子里,打算描一天的字。
纱羊又在院子里摆弄她的花,见到跑来的恒乞儿,咦了一声,给了他开了门,问:“难得的休假,你不出去玩吗?”
恒乞儿摇头,“读书,和师父,一起。”
念了一个月的字,恒乞儿说话虽然依旧不连贯,至少顺序是对了的。
屋门打开,司樾扛着鱼竿走出来,回了恒乞儿的话:“那真是不巧,我今天要出门,你自个儿在屋里读书吧。”
恒乞儿愣了愣,马上把书收进怀里,改口道,“不读了。”
纱羊蹙眉,“怎么能这样……”
“随你干什么,”司樾走出屋子,“这房子给你了,我今天要去干大事。”
她走一步,恒乞儿就跟一步,一直走出了院子。
“干什么。”司樾回头看他,“别跟着我。”
恒乞儿仰头巴望着她,“师父。”
“撒什么娇,我不吃这套。”司樾冲他挥手,“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别凑热闹。”
“你能有什么大人的事。”司樾不吃恒乞儿的撒娇,纱羊却心软了,“不就是钓鱼么,带他去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