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奉着一杯茶,司樾接来,掀开盖子一看,清色的茶汤上浮着一瓣白梅。
司樾喝了口,咂咂嘴,“你改吃这种东西了?”
“只是一时兴起。”
司樾一笑,“行啊,也学了两分风雅。”她甩给恒子箫一条巾子,“既然来了,就顺便帮我搓个背。”
恒子箫看着手里有些发硬的布,又稍稍抬眸,看见了眼前那裸.露的肩背。
“师父……”他立即低下头去,两耳发红,“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就能不给师父搓背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那就快搓,”司樾道,“要是六十老母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你也为着那点男女大防不给她接尿不成?”
恒子箫无可辩驳,只得将帕子打湿,小心翼翼地覆上司樾的后背。
“用点力。”司樾敲了敲肩膀,“你来做什么来着?”
恒子箫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听说,我们以后不常回来了。”
“是啊。”
“师父,我已经学会御剑了,常常回来也不麻烦。”
“你是不麻烦,可我住腻了。”司樾撩起了一缕水,“在这山头躺了三十年,我可受不了了。”
“那我们以后要住在哪儿?”恒子箫问。
“天为被,地为席,哪儿不能住。”司樾回头,骤然看见恒子箫戴着银冠,穿着一身芙蓉色的锦衣。
她乐道,“呦,好富贵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