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一些细微末微之处,令恒子箫对司樾一日比一日尊敬,也一日比一日好奇。
他已经高出师父半个头了,可走在师父身后,望着师父的背影,却还是有着高山仰止之感。
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与师父比肩……
引他们进去的人自称是西院管家,洪府规模不小,分东西两院,两院各有一位管家,头上又有一位总管家。
“你们今晚就先睡这。”他带着两人左拐右绕,来了一处老旧的屋子,还不走近,便听见屋后传来了狗吠之声。
“这后面就是关狗的院子,你们要是不想死,就别去招惹那些狗,只管把它们当做主子似的好声好气地哄着就行。”
他眯着眼打量着两人,那眼神从司樾身上划过时,在她脖子上停留了一会儿,确定那里没有喉结后,男人的目光里又添了两分戏谑和轻蔑。
这一行径,令恒子箫见雇主的礼貌尽数收敛了,一双黑眸盯着男人,脑子里蹦出来的不是这些年读的“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相马失之瘦,相士失之贫”等训诫,只有简单两个字——
找死。
两字一出,再无别的想法。
恒子箫一怔,慌忙错开视线。
修道者需宁心静气,他才一下山,怎么就如此暴躁。
“行行行,”司樾从他手里接过钥匙,“明儿几时见你家总管?”
“辰时吧。”男人给了钥匙就离开了,“待在这儿别出来乱窜。”
他走后,司樾开门进屋,屋子里有一个柜子、一张桌、一张通铺,除此之外便再没旁的东西。
纱羊挥了挥空中的浮尘,“黑漆漆的,怎么连根蜡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