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月光触及的血雾竟渐渐消去。
司樾对恒子箫道,“走罢。”
她从房顶跃出院外,恒子箫跟在她的后面,临走前瞥了眼还在奋战的赵尘瑄。
望着那抹身影,恒子箫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他愈发烦躁,不知为何,自己总是会对这个男人生出莫名其妙的情绪来。
他讨厌这样的魂不守舍。
两人提前离开,回去的路上,恒子箫问司樾:“师父,作恶的是洪员外,为何要禛武宗的弟子们替他受过?”
司樾瞥向他,“当真如此?”
恒子箫一愣,“修行之人,总不至于也参与其中吧……”
为了一点钱财,沾上这样的事,实在不划算。
“他们确实没有参与这桩生意,却给了洪员外其他的东西。”司樾道。
“其他的东西?”
司樾转头看他,“你可去城西乱葬岗瞧过?”
恒子箫摇头,“不曾。”
“走,”司樾出了洪府,“随我看看去。”
天上乌云褪去,皓月凌空,显露出全副月光。
慢慢的,那打斗之声消退了下去,整个洪府归于了寂静。
恒子箫遛狗的地方离乱葬岗只有三里地,但他一直没去那个地方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