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蓝瑚腿间的猫儿睡醒了,跳下桌子,伸了个懒腰,继而翘着尾巴绕着几人走了一圈,又去四处嗅闻,巡查这间陌生的房间。
见恒子箫目光落在猫儿身上,蓝瑚柔声道,“还记得吗,这是花影。”
“我以为它早就不在了。”恒子箫道。
“我们一开始也以为养她不过是十几载的光阴,直到有一日……”
蓝瑚眉间一蹙,“我被同门暗算,失足从仙峰上坠落。那时我尚未筑基,不会御气,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怀中的花影忽然化身为虎,一口叼住了我的衣服,这才免于一死。”
宁楟枫也道,“花影的眸色和司樾真人如出一辙,再有今日小五和紫竹能够脱险,也多亏了真人所赠佩剑。如今想来,真人恐怕早已算出我等命运,特才赠予宝物护身。”
说到这,凌五和紫竹都流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来。
他们跟在宁楟枫和蓝瑚身边,并不缺配剑,但凡中途换掉了司樾给的两把旧剑,现在便已成了石头缝里的肉泥了。
司樾救人,也不是随便就救。
若紫竹凌五念她的情、不弃她的剑,她才也顾念一番这两个小家伙。
若他们舍弃了她的赠礼,那也只能说是没有缘分。
“师父的确高瞻远瞩,”恒子箫道,“我跟了她二十多年,至今也摸不到师父的半寸衣袖。”
他眼中藏了两分落寞,师父强大明明是值得骄傲之事,可他们的差距实在过大,恒子箫只怕自己这一生都难以企及。
师父对他了如指掌,他却对师父一无所知。
察觉自己似乎冷了场,恒子箫转而道,“说说昇昊宗罢,为何你们如此坎坷,是谁跟你们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