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也太舒服了。
愉悦爬上心头,她眉间褶皱被自动抚平,连着唇角都扬起了笑。
而坐在床边的男人雪白狐耳通红着轻颤,他紧绷下颌,眼尾氤氲起了潋滟的绯红。
躁动不安的八条尾巴像是感受到他的心情,争先恐后冒出,在床榻上四散铺开。
有毛茸茸钻进被子里,缠上少女纤长笔直的腿;也有用尾巴尖尖掀开衣角,贪恋地绕住少女纤细腰肢,不断攀爬往上……
黎卿酒感觉身上到处都痒麻麻的,扒拉几下挠挠后,又拽住了条毛茸茸。
咦,怎么还有一条?
她将两条尾巴抱着拽到胸口,嘟囔几句后继续蹂躏它们。
下秒。
怀中的毛茸茸不见了。
铺散在床榻上的毛茸茸们也全都不见了。
黎卿酒再次蹙紧眉头,茫然地在四处寻找。
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嗓音低沉喑哑,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黎卿酒,摸了尾巴你得负责。”
黎卿酒似乎听到了,隐隐有要醒来的迹象。
薄韫时伸手轻点她的额头。
金光闪烁。
她又再度沉睡了过去。
-
黎卿酒这晚睡得特别的好。
甚至还在睡梦中,摸到了心心念念的狐狸尾巴。
可惜还没摸两下,某人就要让她负责。
负责?负什么责,摸下尾巴怎么了?她摸过的小动物那么多,每只都让她负责的话那还得了。
小气,她就没见这么小气吧啦的狐狸!
黎卿酒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时,在床沿瞧见了根可疑的短白毛。
“咦?”她疑惑地捡起来,仔细端详。
自己是黑长发,怎么会有这么短的头发,而且还是白的。
难道……
“我年纪轻轻就开始掉发和长白头发了吗?!”
黎卿酒猛遭雷劈,连拖鞋都不穿的,就直接冲进了卫生间。
在对着镜子查看了半天后,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在头发里并没有发现第二根白毛。
黎卿酒乐呵哼着苗疆小曲儿洗漱换衣服,迈着轻快脚步打开房间门。
然后——
就看到了躺在房门的小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