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恪道:“墙壁上有许多极小的气孔,这密道修得果然精细。”
姜宣问:“密道有多长?通向哪里?”
“不知道, 得我们亲自去走走看了。”
密道尚算宽敞,二人大可并行,季恪举着火折子, 稍稍提前一步, 为姜宣引路。
“行风真人还好?”
“嗯, 师兄师姐每日都传信过来,还是老样子。”
“听谢卿说,山儿在他府中尚算适应。”
“是,阿宁哥哥也同我说了。山儿其实很能适应新地方,性情又自来熟, 带起来相当省事。”
“乐观乖巧,随遇而安,像你。”
姜宣没有接话。
季恪便继续想话题:“年底你哥哥要回京述职, 终于又能和谢卿与孩子们团聚些时候了。你若愿意, 也可带着山儿在京中过年, 与他叙叙亲情。”
“到时候再说吧。”
明显不愿多言, 甚至有点烦躁。
季恪只好闭嘴。
昏暗中,二人沉默前行, 唯余脚步声、衣料摩擦声、呼吸声与极轻浅的烛火燃烧声。
幽暗的甬道一点点被手中的烛火侵蚀,尽头却毫无一丝出现的迹象, 这路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漫长。
估摸着走了近半个时辰,身边的呼吸声变得略重,季恪便道:“累了吧?先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