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恪:……
姜宣:…………
看来山儿根本没听见季恪让上果酒的话,或是就算听见了也不懂其意。
而且观其言行,山儿现在的确不抗拒季恪,但也完全没把他当爹,视来皇宫如做客。
这里还有个前提是,山儿一直知道季恪就是他另一个爹爹。
明明知道却不认。
这对季恪来说比不知道要惨痛千百倍。
姜宣觑着季恪棱角分明的侧脸,看着他自行忍耐、彻底消化,最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微笑起来。
“好,山儿,我送你和爹爹出宫。”
宫门处马车前,小山儿因为疲惫食困,正迷迷糊糊地趴在姜宣肩头,随时要睡过去。
季恪站在姜宣对面,深挚的目光望过去,说:“路上小心,随时再来。至于先前所说是否让山儿继位的事……确有很深的隐情,并非你所能料,时机合适的时候我告诉你,你先稍安勿躁,好么?”
姜宣“嗯”了一声。
坐上马车离开后,姜宣一直在想,季恪所说的仅是托词,还是真打算在合适的时机告诉他?
合适的时机又是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