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反驳不仅没有令季恪灰心,反而令他笑得更宠溺了一些:“当初你买它送我,定是觉得衬我,如今我买它送你,也定是觉得衬你,此种内心的强烈触动,无缘无故,却远胜譬喻之类的说辞。”
姜宣:……
又是好大的道理,还油嘴滑舌。
季恪牵起姜宣的手掌,摊开,将手串轻轻放上去,再把他的手指卷起来合上。
姜宣抵抗道:“我可不会戴。”
“无妨,随你。”季恪笑道,“走吧,咱们去吃饭。”
姜宣选的是此地最大的酒楼。
小镇城中,最大的酒楼亦不豪奢,只有人来人往的热闹烟火气,姜宣最爱的便是这里的油泼扯面。
连逛了两趟,此时饥肠辘辘,面一端上来他便低头猛吃,仿佛对面没有人似的。
季恪隔三差五嘱咐——
“宣儿,慢点儿,当心噎着。”
“喝口茶,只是吃面太干了。”
“吃些凉菜清清口吧。”
……
又是好多好大的道理,更婆婆妈妈。
姜宣懒得理他,祭了五脏庙后,满足地轻轻打了个嗝,这才开始点缀一般地小口吃菜。
季恪要了壶酒,二人小杯浅酌,吃完饭离开的时候,夜幕降临,秋日的晚上已见寒凉,季恪站在酒楼门口将披风一抖,脸上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