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学得过来?”季恪一边批折子一边随口说。
“不是像上学堂考状元那样必须都学。”本文由叭刘一七期伞伞零四,君羊整理姜宣认真地解释,“是自己挑,学着学着不喜欢了也可以随时停下,譬如我就没学武艺。”
季恪盯着奏折看:“为何没学?”
“太累了,我坚持不下来。”姜宣老实答道。
季恪笑了,朱笔又写起来:“可朕看你追着向朕道歉,倒是挺能坚持。”
“这不一样,这才多久?学武的话,光是蹲马步就得好几个月!”
“言下之意,若是朕一直不接受你的道歉,时间一长,你也就不会坚持了?”
季恪本是开玩笑,不料姜宣却很认真地想象了一会儿,并很认真地说:“有可能。”
顿时季恪的脸黑了,朱笔再次停顿。
姜宣一愣,意识到又说错话了,连忙双手捂住嘴,露在外面的眼睛可怜巴巴的,因为仓促,还溅了一滴墨汁到脸上。
季恪:……
哎,这般未经雕琢,若是事事计较,他该气死累死了。
只好略过这茬,总结道:“你的师门当真是神仙生活。”
姜宣松了口气,继续卖力地磨墨,那不加任何杂质的全心全意热火朝天令季恪都不禁触动。
他叹了口气,取来御案上的巾帕,沾了些调墨的清水,伸向姜宣的脸。
姜宣先是意外,反应过来后连忙识相地弯腰凑过去,笑着任由季恪帮他拭去脸蛋上的墨迹,还满怀期待地问:“陛下我的脸是不是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