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姜宣闭着眼睛,身体在季恪肩头晃,“我、我不食言……我最讲信用了,说了陪就肯定陪,一直陪,永远……都陪。”
季恪脚步一顿,眼帘垂下,目光幽深。
和这样的人相处有许多好处,比如不累,说话做事不必多想,但也有坏处,便是他们自己也根本不多想,根本不知道随口说出的话究竟有怎样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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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塞上马车的时候,姜宣仍然迷迷瞪瞪的,直到行出数里,颠簸得够了,他才终于清醒。
“咦——?!我在马车里?!”
他看看窝在软榻里身穿便服的自己,又看看坐在一旁同样身穿便服的季恪,一边把双脚放下榻伸进靴子,一边双手拍脸。
“唔我洗脸了么?”
“洗了。”季恪目不斜视地回答。
姜宣一愣:“我怎么都没感觉。”
“你睡得沉。”季恪说,“朕的动作也很轻。”
“嗯?”姜宣瞬间意识到了一件很特本文由叭刘一七期伞伞零四,君羊整理别也很重要的事,眼睛亮起来,身子也坐直了,“你给我洗的脸?!”
季恪不知这有什么可兴奋的,点点头补充说:“衣裳也是朕穿的,头也是朕梳的。”
姜宣更加意外了:“你会梳头?!”
季恪微微皱眉:“朕又不傻。”
姜宣连忙解释:“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说皇帝都被伺候惯了,怎么还……”
“朕当皇帝才多久。”
“那你从前也是皇子,不也一样……”
“不一样。”季恪笃定地说,接着把脸移开,声音低了一些,“朕当皇子的时候,大部分事情也都是自己做。”
姜宣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