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唐味还是踏过了一个又一个地方去找,如果不找的话,他最后一丝希望也就消失。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怎么办,甚至不知道该去质问谁。
有史以来第一次,唐味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把无处宣泄的情绪发泄在楚池舟身上。
脚走到酸软,精神在一点点崩溃,没有,没有,哪有都没有。
头顶的天亮了又黑,黑了再亮。
晨曦暖红的光刺破黑夜,橘红橘红的照在远处的山头上,唐味抬眼看到了面前幽蓝壮美冰川。
身体已经在寒风里冻得发抖,他还在向前,他想涉过积雪掩盖的大地,脚却踩到雪中的石子,腿一软,重重的倒了下去。
唐味想站起来,酸痛到麻木的腿却不堪重负,又倒了下去,膝盖磕到碎石,猩红的血从单薄的裤子上慢慢渗了出来。
膝盖很痛,冷风吹得伤口好似有刀在割。
唐味慢慢蜷缩起身体,手却死死捂在了心口上,这里也好痛,比膝盖上的伤口更痛,他好像要死掉了。
他倒在壮美的蓝色冰川前,自己浅蓝漂亮的眸子却缓缓闭上,寒风里传来一声压抑的呜咽。
眼泪滚烫,落在雪地里让雪消融冒出缕缕热气,但很快又被更大的冰雪淹没。
有人在叫他,一声高过一声,语气焦急。
唐味躺在雪地里没有动,麻木迟钝的神经无法分辨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好吵。
真的好吵。
反正又没找到出口,那么吵做什么。
睡一会儿吧,睡一会。
一觉醒来,一定还有新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