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陈墨已经换了新的睡衣。
这次是墨绿色的,和昨天的行李箱一个颜色,面料还是丝绸,让她身材更加突出。
她看着我,玄关抽屉里掏出一个感应卡,“家里的密码00000。”
“谢谢。”我双手接过,然后换上拖鞋进门,不知所措地站在客厅里。
“吃饭没?”陈墨像是个没事人,坐在吧台上摆弄她的酒瓶子。
那些酒看起来很贵。
“没。”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上顿没下顿的,永远在一线和尸检房,自然不可能准时吃饭。
“过来做饭。”陈墨指了指厨房地上的购物袋,看起来像是今天采购的东西。
她说话没有半分客气,语气永远都是那么冷冰冰。
但我知道,她没有恶意。
如果真的有。
她不会大晚上带我去现场查案,也不会帮警局调查,更不会在大清早上给我开门,甚至会故意晾着我在保安处呆上一整晚,好让我搬着行李走人。
而且她回来的时候应该也挺着急的,我看她车里油箱表都快见底了,没去加油就赶回来了。
陈墨肯定是有什么人格问题,比如二轴障碍之类的。
我这么一想,心里好受多了,从沙发站起来,“你想吃什么。”
“随便。”陈墨晃动着她的红酒杯。
我打开购物袋一看,全都是牛排和意面。
可不是随便,这他娘的根本没有选择。
幸亏我在国外待过,做西餐也很在行,收拾好肉和佐料,一个小时便弄好了晚饭。
晚饭吃的很安静,她坐在我对面没说话,安静的吃着。
偶尔对上几个眼神,也都是我回避她,陈墨则是看着我的躲避,将东西塞进嘴巴,细嚼慢咽地等着我再次对上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