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顾不上管理情绪了,整个人变得疯癫又偏执。
在叶妆耳际说话时音调毫无波动,但暗藏涌流。
听到最后甚至像是音色潺潺动听的AI阅读器在发声一样。
这种强烈的非人感,让叶妆心里又升起了初见面时的震撼与恐惧。
她的心脏跳得突突的,求生本能都快被激发出来。
此时抓住逐渐往自己脚踝上蹿的触手,阻止道:“不是,这种事要分情况来说,你先让我组织一下语言!”
叶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抗拒在晚上跟海月睡在一起。
在她的印象中,女孩子们白天在一起玩可以忽略彼此之间的距离,在大庭广众下短暂的拉手、勾肩、挽胳膊都是正常的。
但当夜晚降临,所有人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这是人类社会既定的、已知的规则。
除了上大学时,她还没有跟哪个女生共处一室过。
更妄图什么趴在自己肚子上睡觉的事了。
“为什么?我以为……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海月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见叶妆还没想好答案,于是她再次凑了过来。
这回她很迂回的把触手先顺着床边送下去,密密匝匝的缠在床板跟床头上。
首尾相接,中心困着叶妆,像极了密不可分的牢笼。
无数根触足在静静的等候着叶妆的答案。
但凡是她不想听的,它们也许就会失控。
叶妆平日里从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听到海月几近恸哭的声音。
她也顾不上继续探究自己的心绪了,条件反射似的答道:“我们是好朋友呀,我觉得我们的关系比任何朋友都好!就是、就是我觉得你提的要求太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