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竟然俯身去扶墨红,轻声问:“没事吧?”
墨红不语。
荊晚沐的目光转向赵厘,淡声道:“你是袁宗师的弟子?”
赵厘温声,如听天籁。
荊宗主竟然跟他说话了?
他立即磕磕巴巴地回道:“弟子……弟子是、是宗府事务司临时的理事……”
荊晚沐仍然淡淡的:“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她本就受了惊吓,你又伤了她的膝盖,她这么辛苦,怎么还能说出昨晚发生的事呢?”
赵厘呆愣住。
宗主这是在……责怪他吗?
袁恒驹的大弟子方适已经上前斥道:“还不快向宗主认错!”
赵厘连忙退后几步,拱手作礼,“是弟子、弟子疏忽……宗主恕罪!”
荊晚沐这次连头也没抬:“既不是我门中弟子,我也管不着了,方适?”
方适明白她的意思,赶了赵厘出去,低声训斥几句,就让人把他送下山去了。
赵厘走时还不知所措,拉着方适的衣角道:“仙子,仙子我做错什么了?怎么突然——”
方适有些洁癖,被他碰过的衣裳她绝不会再穿一次,可恨这衣裳还是她最喜欢的一身。
“惹了宗主还不知错在何处,难怪这些许年总是入不了璇衡宗,不都是你自找的?”
赵厘瞬间觉得自己的脊骨让人打碎了。怎会如此?他昨晚还在幻想自己能成为荊宗主的徒弟,今日却被赶下山了?
这让他有何颜面再见人?
方适懒得与他再计较,惋惜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仙衣,语气微沉:“速速回去收拾你的东西,在审完墨红之后我会去查,若那时你还未离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厘没办法,也不敢对方适死缠烂打,悻悻回了修真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