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神芝一惊,要劝她停手,但宋婉叙不管不顾,打落了周扶疏手里的纷纭镜。
宋婉叙知道,当下的一切都是由周扶疏而起。
她对周扶疏的厌恶已经到了欲饮其血的程度,真是不能容她多活一刻。
周扶疏亦发觉她的剑势狠厉,态度截然不同,面色阴冷,“就凭你?”
宋婉叙道:“你若不做缩头乌龟,便去外面和我打,别在这儿弄坏了掌门师姐的寝殿!”
周扶疏道:“做缩头乌龟的可从来不是我,我又不用到处去除祟,可你们不一样,此刻不应该保存体力吗?不然除祟一事上出了什么岔子,又要往我头上赖了。”
宋婉叙不管她,暂时收剑,“你怕了吗?”
周扶疏叹了声气:“成吧。”
聂神芝心知此刻不是抓周扶疏的好时机,再者,她如今也只能和周扶疏打个平手,更别提宋婉叙,只是宋婉叙心中有恨,打这一场能让她发泄发泄,也没什么不好。若周扶疏要下狠手,她在旁边也能阻止。
两人便在外头打了起来。
这些时日,云霄派死气沉沉,周扶疏与宋婉叙的打斗和放礼花没什么区别,引来无数人围观。
殷彩闻讯赶来时,周扶疏和宋婉叙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二人谁也不服谁,但周扶疏的身手明显更好,宋婉叙很快落了下风。
殷彩紧张地观战,心知宋婉叙赢不了,可又怕她逞强。
近日为着除祟的事,众人都疲乏了,且都认定了绍芒才是修真界最大的祸患,因而对周扶疏没什么捉拿的心思,恐怕没人愿意在这时候帮宋婉叙。
殷彩这些天对修真界也有些看透了,都是些明哲保身的小人,哪里懂得真正的休戚与共。
而对她来说,这二人都是她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