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晚沐鄙夷一眼,再没管他。
历若岑一直滚到绍芒脚边。
他像是看到救命恩人,朝着绍芒等人吼道:“是她——”
他悲痛欲绝般道:“是荊晚沐放的虐祟!”
他又冲着绍芒道:“她还想嫁祸给你!殿里、殿里有一个祟炉,韩吉勋已经被、被虐祟吃的只剩个骨架子了!”
闻言,阶下众人全都轰动起来。
“我早说了,别家的宗主掌门都下山除祟,就她一个人闭门不出,肯定有鬼,看吧?”
“不至于吧,荊宗主可是仙首啊,她这么做,图什么?”
“你懂什么,脏心烂肺的人才不会满足于一个仙首之位,她就是纯坏,竟然放那么多虐祟,此次除祟折损了多少仙门弟子,还有不少百姓遭难,人心难测!”
“我也觉得,她还想嫁祸给绍芒呢。”
“一百年前她就抢了荊夜玉的仙首之位,现在看绍芒又赢了云霄派的内门大比,恐怕忌惮在心,要害绍芒,我甚至觉得,一百年前荊夜玉的事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
云宝鸢听着这些话,心里也有疑惑。
难道真相大白时,不应该先向被冤枉的人道歉吗。
一时间猜测声四起。
不少人开始为绍芒喊冤,连带着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荊夜玉’三个字也有点沉冤得雪的预兆。
为绍芒喊冤的人也小心翼翼地窥探着绍芒的脸色。
他们的内心活动很统一,希望借此来表示自己是个通情达理、是非分明的好人,仿佛他们的意见很重要,仿佛他们一锤定音能将谁捧上神坛,或是将谁置于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