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司机看了眼腕表,语气轻快:“快了快了,不到十分钟吧。”

明逸点了点头,没有再回话。

车窗外风雨呼啸,密集的雨点打在上边,如一根根肆意生长的诡异枝干,在光影的催化下,扭曲成瘦长的形状。

明逸觉得这雨好似打进了心里,额角沁出冷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死了吗?

上一世,她也是像这般,在一来企饿群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看更多完结文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送入明家,那个素未谋面,却与她是血缘至亲的女人,拉着她的手,要她喊她一声“妈妈”。

那时的她心中没有感激,没有喜悦,有的只是阴郁的仇恨。

但当她见到江澜的那一刻起,这股恨便注定成不了气候——她深深地爱上了江澜。

可是现在,她又“活”了,

车辆缓缓停靠,打断了明逸所有思绪。

骆司机下车,撑一把巨大的黑伞,过来替她开门,他极力恭敬地弯着腰,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雨中。

“小骆,辛苦了,我来吧。”

熟悉的女声,由远及近,骆司机应声退开,不待明逸准备,那人便已出现在面前。

她撑着同样的黑伞,伞沿往上一抬,露出半张脸,恰到好处的薄唇尾端上扬,让人误以为她总是挂着笑,情不自禁地心生亲近之情。

“欢迎回家,明逸,”女人冲她伸手,“我叫江澜。”

明逸像是受到某种蛊惑,呆呆地将手搭了上去。

两人同撑一把伞,缓缓踏上石阶,明逸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去,三层楼高的明宅在夜里看不真切,墨黑的爬山虎,一圈圈往上缠着,在风雨的映衬下,平添几分阴森、鬼魅的气息。

推开气派的大门,立马有一个微胖,面容和蔼慈祥的中年妇人迎了上来,她手脚麻利地为江澜宽去被雨淋湿的外衣,又为其递上干净的拖鞋,一切妥当后,才将目光移向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