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壮号召着村民们赶紧去查看自家的农田,看看有什么补救的措施,能救活的尽量救活。水稻已经进入了平穗期,看着遍地倒地的稻穗,许羽心里清楚的明白,能救活的肯定少之又少。
吴山在他身后跟着他,心里非常担心他,昨夜淋湿了一身又一夜没睡,一大早就来地里,在他身后看着他走个路都晃晃悠悠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倒地似的。
正这样想,吴山就看见许羽真的直接在他跟前倒地了,吓得他赶紧上前扶住,人已经晕倒了,一摸额头,热得烫手。
“老大。”乔大壮和崔小冬见状也急忙跑上来,“我把他送回家里,你们去请村医到许家,快点!”
乔大壮和崔小冬赶紧起身去找村医,吴山抱起人直往许家去。刘秀娟正在喂鸡,就听见门“砰”的一声被踹开,震惊的侧身看去,就见到吴山抱着许羽,她有些傻眼,“怎么了?”
“许羽发烧晕倒了,他房间在哪里?”吴山冷静的说道。刘秀娟手指向柴房,吴山一进去就愣住了,他没想到许羽一直住的都是柴房。没时间多想,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吴山立刻就出去了,许羽喜欢的是男人,所以他不能在房内留太久。
“怎么样了?”刘秀娟见他很快出来,好奇的问。“已经去请村医了,等村医过来。”吴山道,又忍不住问:“许羽一直都是睡柴房的?”
“是啊。”李佩兰怔怔的回应。
李佩兰听着动静也出来了,吴山便跟她说明了情况,李佩兰闻言立即进到柴房里去了,没一会儿就在屋里使唤刘秀娟打冷水送毛巾进来。村医也很快就到了。
经过一番诊断,村医给许羽扎了针灸,又写了方子让人去抓药,崔小冬闻言拿着方子立即跑去抓药。
扎了针灸,烧退下去了一些,但还是在发烧,“多给他用冷毛巾敷着,药到了让他先把药喝进去,好好休息切记不要太操劳,过几日应该就无碍了。”
吴山谢过了村医,送村医出了门,在外面给了钱,目送着他离开。崔小冬也回来了,李佩兰让刘秀娟去煎药熬,刘秀娟看人病那么重也没再抱怨什么,赶紧煎药去了。
见已经处理妥帖,三人也不好继续留在这里,便起身离开了。李佩兰倒留在了屋内给他换了好几次的冷毛巾,等刘秀娟熬好药端过来让人喝下了,才离开了柴房。
许羽这一病睡了好久,感觉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难受极了,睡了醒醒了睡,口渴极了看见旁边放着水,拿起来喝了两口又继续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等真正清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二日的午后。
一睁开眼睛他立即就想到了那场大雨,猛然起身想去田里看看,不料一起来才发现头难受极了。
“怎么起来了?不难受啦?快躺回去!”许羽怔怔的躺了回去,看向进来的任母,“任婶,你怎么来了?”一出声才发现声音很沙哑。
“听说你发烧了,来看看你,我说你这么拼命干嘛?”任母蹙着眉,将药端到他跟前,“你娘给你熬的药,见我进来看你便嘱咐我让你喝下去,快喝吧,喝完才能快点好起来。”
许羽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中药,纵使不情愿,还是捏着鼻子喝进去了,喝完嘴里就被任婶塞了一颗糖,“知道你苦,给你准备的。”探了探额头,还热着,任母给他换了毛巾重新敷上去。
跟任母说了一会儿话,估计是药效发作了,许羽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是清晨,外面院子里已经有动静了,有人在做饭。
许羽起身,人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估计烧也退得差不多了,但身体还很虚弱,感觉没什么气力。
“起来啦?”刘秀娟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粥和清淡的配菜,“吃吧,估计你也饿了。”
“谢谢大嫂。”许羽出声道,声音很虚。
刘秀娟看了他一眼便出去了。许羽确实饿了,端起粥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待到后一日精神状态好起来,许羽才去到田地了,他发病的这几日,都是吴山三人在照料着田地。
“那个,老大,这几日我们挨家挨户看过了,很多户人家的水稻至少毁了一半,也有被损毁的很严重的都补救不了。”乔大壮叹息道。
许羽心里也清楚,不过还能有一小半能存活着便很庆幸了。“不过宁伯的十五亩水稻田没有损失,都生长得很好。”乔大壮又道。
许羽讶异,侧目看他,“怎么会?”
“宁伯说他前几日看天气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于是早做了准备,在稻田上撑了很多竹竿然后铺上了防水膜,他那天傍晚刚铺完,那天夜里就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