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齐隽声音沙哑道,他的声音太小,可还是被林滁听见。
这一声叫的林滁心软了起来,他松开手,轻轻拍了拍齐隽的手臂。
手触碰到齐隽的手臂上,他的身体滚烫,林滁啧了一声,这人可真麻烦啊。
林滁出门将门紧紧关住,骑马到外面军营的驻扎地,抓住军医放到了马上,白胡子军医在马上颠簸的胃都快吐出来了。
“将军,将军,我快被颠死了!”军医大声唿叫。
“有人快死了。”林滁一句话就让这老头闭了嘴。
齐隽眯着眼睛,他感觉自己口腔里面的苦劲儿已经快要涌出来了,眼前坐着一脸不耐烦给他喂药的人正是前两天在牢房外面居高临下的林滁。
“多谢。”齐隽如今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脸上的墨刑看起来也有些恐怖。
林滁在他昏迷的时候也觉得可惜,这么好看一张脸偏偏被用了墨刑,左侧面颊上一个罪字。
“别谢了,醒了就自己喝。”林滁说完就将碗递了过去,动作幅度太大,那药还摇晃出来了一点,滴落在齐隽的胸膛上。
齐隽抬起手,露出了他手腕上的伤疤,林滁又抿住了自己的唇,他抬手将齐隽的手按了下去说道:“算了,我喂你,等下还要给你换药。”
按理来说这种小事,林滁这种身份的人动手实在是没必要,可他就是不想让别人帮忙。
他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找借口,这人身份敏感,还是自己来最好。
至于真的原因是什么,林滁自己也说不清。
“上药?”齐隽皱起了眉头。
林滁嗯了一声,他故意说道:“就是把你裤子扒了,让你赤条条的那种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