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隽缓了缓,扶着铁木站了起来,低下头看见自己怀里这副鼓鼓囊囊的样子,暗骂自己实在是太不谨慎。
今日碰到的还好是个小子,要是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自己这点力气恐怕还不够人家看的。
“林滁那个狗杂种呢?!”齐隽的思绪被一个粗粝的声音打断,也许是在变声期,活像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
“我刚看见他了!”另一个声音带着谄媚的调调附和着。
“今天逮着他把他的柴火扔到水里去!”
杂七杂八的声音响起来听得齐隽眉头一皱,他听到最后一句把柴火扔到水里,大概猜出他们口中说的人是刚刚那个小鬼。
齐隽挑了挑眉,将自己沾血的外衫脱了下来,直接扔到了铁木上,他这会力气不大扔的也不高半挂不挂地垂着。
远远看去就像是个吊死的人。
身上的灵珠和银子全被他全部塞进了束口的袖子里,各占一边。
将自己的头发拨乱,看了看脚上的鞋子,弯腰将鞋子上面的小珍珠揪了下来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
齐隽看了看这边的炊烟袅袅,又看了看另一旁的寂静之路,他捡起地上的棍子杵着朝另一旁走去。
“那边!那个小杂种在那边!”
身后又是那个公鸭嗓在吱哩哇啦乱叫,齐隽皱起了眉头,“哎呦,这是谁家的珍珠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