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买的这些衣服的钱也需要你们报销一下。”

斐洺瑞最后补充的这句话让老板哭笑不得,“只让孩子们穿上衣服,就想从我这掏一百万,你真是……将空手套白狼演绎到了极致。”

斐洺瑞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所以,你的决定……是?”

“这一百万……今天就能汇到你账上。”

学校内

纵使斐洺瑞亲自上门跟司烨沉聊了很久,上学的时候司纯仍然很没精神,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看着眼睛半睁半闭趴在桌子上的男孩子,斐星予感到一阵烦躁。

“咚!”伴随着一阵闷响,斐星予将一个塑料瓶子拍在了司纯的临时课桌上,冰汽水鲜艳的液体在瓶身上乱撞一通,硬生生将司纯惊醒了。

“我真不懂你还在担心个什么劲。”斐星予叉着腰,“虽然我爸看起来不太靠谱……但确实特别可靠。他能弄到钱,而且不可能吃亏。”

但是这话并没有让司纯感到好受,反倒加深了司纯的焦虑,“你不明白,这根本没有意义。”

他跟司明艳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就算不能完全明白那个女人的心思,也能懂个七八成。对方不仅在刁难斐洺瑞,同时也在向他施压。

他盯着自己白白嫩嫩的手心,不止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

斐洺瑞能帮他一次,难道次次都能够帮他吗?

斐洺瑞有才华,有能力,有经济实力,而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

这才是他只能由着司明艳摆布的真正原因!

司明艳影响不到斐洺瑞的生活,甚至影响不到斐洺瑞的心情,但她的一句话却能轻而易举地摧毁他的所有努力。

司明艳在告诉他:他只能被对方主宰,逃不脱,跑不掉,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