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非常丢人。
偏偏这些人还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司纯开始自暴自弃。
无所谓了,反正这些人早就将他这副样子看过无数次了。他早已被打上所谓的标签,就只是一个可怜的,自闭的,司明艳的附庸。
他闭上眼睛,却突然看到地上一晃而过的影子。斐洺瑞仍然站在原地,此刻他正在揪衣服上摩擦起的毛球,揪下来后还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将其余布料抚平。
仿佛周围的人不是在猜测他的种种恶行,而是在唱一场引人昏昏欲睡的戏。对上司纯的视线,斐洺瑞还笑了一下。
司纯几乎被斐洺瑞唇角的笑容刺到了。
不该如此的!
人群中关于斐洺瑞的议论愈演愈烈,甚至将属于司纯的那部分都压下去了。
这不公平,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明明斐洺瑞是唯一一个在困难中向他伸出了手的人,是唯一一个告诉他,与司明艳在一起,他并不是完全弱势的那一个,纵使他只是一个孩子,他也有力量反抗。
斐洺瑞,不该遭受现在这样的待遇!
“我压根就不会对芒果过敏!”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反抓住司明艳的手腕,一个箭步冲到了离他最近的记者跟前,冲着话筒大声发言。
小男孩嘹亮的声音顿时在空旷的建筑物内不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