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手紧紧的握着一只陶瓷杯。
旁边的助理看了半天,欲言又止。
这杯子里的水是刚烧的开水,光是拿着把手都会觉得烫手,更何况司烨沉是整只手都握在背身上,骨节分明的大手上已经透着点烫出来的红。
但是司烨沉本人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询问正在加班的公关部和it部,“当年那件事查清楚了吗?”
早些年司烨沉确实被人算计过一次。那时他刚崭露头角,树敌无数,人人都恨不得从他身上扯块肉下来。一次意外,他跟一个连脸都记不清的人在酒店里发生了一场意外。
本来想着就当成被狗咬了一口,没想到现在还涉及到了孩子。
这事情就变得麻烦得多了。
不谈斐洺瑞能不能接受那个孩子,就连司烨沉心中也多了道坎。
无论是不认识的男男女女,还是那个因算计而出生的孩子,他的计划里从来都没有这类东西的存在。现在相当于棋盘被打乱,一切不得不从头再来。
司烨沉对于后代压根就不热衷,他甚至有点后悔,在被算计之前,应该去做一趟绝育手术。
男人攥着杯子的指节因为按压力度过大隐隐约约有些泛白。
家安的员工被他这种架势吓得瑟瑟发抖,其中几个更是给自己打气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向他报告,“司总,我已经将孩子出生的日期筛查过了,和您的情况对得上的也就20多个,我将可能性从大到小做了个排列,要不……您过来看看?”
陶瓷杯与办公桌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这几乎是办公室内唯一的声响。
司烨沉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头顶白色的光线打在他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就像是某种冷血动物。
“司,司总?”员工又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