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烨沉看着青年人双手托举着战损的衣物，脸上的表情出乎意料的纯良，声音也很柔和，就像是在……撒娇。

还真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

他的嘴角勾了勾，用手指挑起放在最上面的束腰，“这种衣服还是要学着穿的，不然以后应酬怎么办？”

斐洺瑞却皱了皱眉，眼中带着一种真正的茫然，“我为什么要应酬？”

他知道应酬是一种很讲究的东西，上到衣装下到餐点的选择，相当复杂。但那跟他一个可以靠存款过一辈子的咸鱼有什么关系？

司烨沉也罕见得一愣，应酬这种东西从他记事起就刻进他的血脉与骨血成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眯起眼，手掌覆上青年的脸颊，“你这人可真是……”

男人的手掌很大，轻而易举地覆盖住青年的大半张脸，大拇指还精准的扣在对方的眼角处，配合着青年眼中的茫然，就像是恶魔在吞噬无辜的羔羊。

“差不多够了，司烨沉！”陆绍悬低喝一声。

得知胡导让斐洺瑞自己去找司烨沉还衣服的时候他就立刻赶过来了。

他早就觉得以斐洺瑞的纯粹不像是会做出偷奸耍滑、抱人大腿事情的那种类型，定然是受到司烨沉的影响，没想到转头就碰上了司烨沉的洗脑现场。

陆绍悬立刻伸手将斐洺瑞拉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发现对方除了精神有些恍惚之外好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大概……还好？”斐洺瑞谨慎的回答，顺手还揉了一把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