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起眼,暗示道:“连珠姑娘不能出府,若有什么事不好做的,大可吩咐小的,只要……”他笑了一声,“只要连珠姑娘常来陪小的说说话就行。”
连珠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忍住恶心道:“多谢王长史了,奴婢还有事,先告辞了。”
她提脚就走,王兆福的目光一路追随,直至她的身影消失在二门外。
小丫鬟酸溜溜地道:“王爷爷,人家可是世子爷的人呢,您不怕被世子爷训斥吗?”
王兆福冷冷看她一眼,忽然扬手,抽了她一个耳光。
小丫鬟惊呼一声,手中的包袱散落在地,王兆福一脚踩了上去,狠狠碾了几下,才道:“春杏,你记住了,这王府里,只有一个爷,那就是你王爷爷。”
他俯身,对着战栗的小丫鬟悄声道:“什么世子?过不了几日,就成阶下囚啦。”
他大笑几声,嫌弃地抬脚,看着脚下被踩坏的绣鞋,轻嗤一声,“春杏,等会儿把这堆东西给烧了,看着晦气。”
说罢,王兆福躺回圈椅上,合上双眼,继续哼起不成调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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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场秋雨后,天气逐渐转凉。进入十月,清晨起来,可见庭院中花木披霜,李翊晚上回府时,天色便已黑透了。
算算日子,他们到京城已有一个半月了。
这段时间,李翊忽然变得格外忙碌,早出晚归,也不知在忙什么,晚间也最多同连珠说一刻钟的话,大多时间,都待在书房。
他不准连珠进书房,好似偷偷藏了什么东西,甚至连崔秀也帮他瞒着连珠。
但连珠好奇了几日,便不再感兴趣了,她在书房里找到了一本前朝大师的画册,这几日正忙着研究画技,李翊不来烦她,她也乐的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