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徐青翰就记得苗疆姑娘身上总戴银串子,晃起来叮当响,好听。
当他再踏上这片土地时记忆复苏,徐青翰终于彻底想起来,原来苗疆的虫子是真猫嫌狗不待见。
他挥手赶开只试图贴过来的小飞虫,向旁边哼着歌煮汤的姑娘道:“哎,姑娘,此地离陶家峰有多远?”
那姑娘满头银饰,一看就是再纯不过的苗家人。她向徐青翰盈盈一笑,眼睛丝毫没动,嘴角先咧到了耳朵根,森森白牙和上边牵连的红肉相互映衬,兀地滋出股血。
徐青翰:“……”
这会徐青翰穿了身苗人的衣裳,正是新鲜的时候,他脸色骤变,脸上覆盖的银面具夸张地抖了抖,连人带椅向后退了三尺远,生怕混了涎液的血滋到他身上。
那姑娘声音清脆道:“前些日子也有人问过此事。”
徐青翰:“是不是一个白衣的姑娘?腰上佩剑的。”
姑娘“笑容”不变,从怀里摸出颗碎银子看了会,又塞回去了。
索要钱财的意图太明显,徐青翰很有京城纨绔风范地朝一边倚靠下去,翘了个再标准不过的二郎腿:“我钱多。”
姑娘:“……”
她听了这楚人大言不惭的自白愣住了,可能以前也没人敢在她的销金窟里说过这种话,脖颈僵硬地转了半圈,歪了歪:“先交钱再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