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荀洛的交易,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我肉身被困陶家峰,只有神识能够离开此处。我要一个承载我的器皿——画个沉墨印来。”
烟云楼中的甜腻香气愈发浓重,掺杂进易渡桥身上的香气之内,熏得天贶皱了皱眉。
与易渡桥的相处被这等无甚品味的香气惊扰,他明显不悦起来。杨柳剑感受到天贶的心绪,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嗡鸣了声,被易渡桥按了回去。
易渡桥曲起指节,轻轻挠了两下天贶的下颌。
这招奇效,当即天贶就像被人扣住了命门,半点恼意也没了。
他靠了回去,乖顺得无以复加。
还没等他再依偎一会,就听一楼中央响起了声响亮的吆喝:“各位赏光来此,烟云楼不胜荣幸!”
有完没完了!
天贶当即要站起来和他对着嚷嚷,易渡桥又一挠,他漏了气似的哑了火,又靠回去了。
屡试不爽。
易渡桥的唇角泛起一瞬的笑意,她拂袖掀开绢帐,隔着璀璨的珠帘去瞧台上人的模样。
巧了,正是那被她斥过一通的侍者。
侍者站在台上倒也镇得住场子,彬彬有礼道:“此次放在烟云楼拍卖的珍奇已列成了单子,就放在各位贵客的桌面之上。还是老规矩,价高者得,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