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这地方显然全靠天罡锁看守, 就算是落下来了什么东西, 隔了这么久怎么会一点灰尘都没有?
齐瑜像是捏住了什么烫手山芋,想松手时已经晚了, 沉墨印就像粘在她手上似的扔不下来。
她甚至没时间再多想, 神识以一种从未试过的速度扫过没来得及看的每处角落, 另一只空着的手把刘凭云往门口狠狠一推:“告诉辜月,这地方没有玉玺。走!”
刘凭云根本没反应过来, 踉踉跄跄地被推出了门。就在她在门外站稳的瞬间, 齐瑜整个人被沉墨印吸入了其中,一阵光亮过后, 库房内空无一人。
沉墨印悠悠飘落在地,叠在其上的传送法阵明明灭灭了一会, 消失了。
巡逻的脚步从不远处传来,刘凭云认不出来沉墨印上画着的是什么,只能脸色惨白地转过身匆匆跑远。
她得去公正堂找师父。
刚跑两步,刘凭云的后脖领子突然一紧,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啊!”
尖叫还没响完,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是我,别叫。”
刘凭云听出来了天贶的声音,睁大了眼睛收了声,腿也不乱蹬了,乖乖地任由他将自己提溜上库房屋顶。
天贶蹲在屋顶上:“主人让我保护你们的安全。我这刚过来怎么就出事了,说说。”
这会,巡逻的愁杀人刚好到了库房。天贶“啧”了声,当机立断弹出道剑气割了他的喉。
刘凭云忙把发生的事叽里咕噜说了一遍,听到法阵时天贶打断了她:“能画出来吗?”
那法阵他认得。
刘凭云的指尖在天贶的掌心上勾勾画画,他突然想道,是传送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