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梳往日的发式这事是她故意为之。

易渡桥一点不介意借了“死了的世子妃”的光,就算之前演的所有戏都成了白费力气又怎样?甭管徐青翰对她到底还有没有感情,就算是仇人,诈尸之后寻人报仇,仇家也没有毫不在意的道理。

人心难测,道心难修。两相权衡之间,易渡桥半点不犹豫地选择了测一测前者。

徐青翰的确对她上了心。

但徐青翰何许人也,泰山崩于前都得先梳他那把孔雀尾巴,另辟蹊径地寻了个上心的方式——一月后的课上,他把成功步入练气的几个弟子提溜了出来。

弟子约摸有十来个,易渡桥与岑砚当然位列其中。

岑砚不愧他那副天等灵骨,才练气不到半月,就隐隐摸到了练气中期的门槛。

入问天阁后,他听到了许多传言。当年徐青翰身负天等灵骨,十日练气两月筑基,将掌门都惊动了,亲自越过了内门试炼,破格将徐青翰收为亲传弟子。

都是天等灵骨,为何他就不行?

隐约间,岑砚知道了问题出在哪。

他没想好要入哪种道,想到这,岑砚下意识地看向徐青翰,他还记得那一日惊鸿绝影的苍枢剑法,一花一叶尽在剑气笼罩之下,惊得初窥大道的少年忘了呼吸。

剑气的主人“潇洒”地将垂下来的长发撩了回去,发冠折着晶润的白色,玉树临风地开口道:“与我对打。”

岑砚:“……”

错觉。

徐青翰的剑修道靠谱,一定是错觉。

他一个元婴修士,吹口气都够把十个岑砚从苍枢山上掀下去了,还对打?

有人期期艾艾地问:“师叔,那你用木剑吗?”

徐青翰:“看我心情。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