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扰了与易渡桥讲话,徐青翰十分不爽地低下头,勉强将视线分给了他点。他笑得如沐春风:“你这拨浪鼓怎么样?”
小孩被问懵了,下意识答:“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拨浪鼓!”
“原来是这样。”
徐青翰的笑意更深了,当年他就是用此等笑容在永安城里作威作福的,别家公子哥一看他笑转头就跑,“哥哥告诉你,城里的拨浪鼓自己就能响,还能唱歌。你这种破烂,一个大子都不值。”
犹嫌不够,他补充道,“玩这么土气的拨浪鼓,别的小孩可是会笑话你的。”
此番话完美地拿捏住了小孩脆弱的自尊心,那小孩不可置信地瞪了徐青翰半晌,不太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嘴损的大人。借着,他品过来味了,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青翰心满意足地打开扇子,摇了两下。
扇子很快便摇不动了,从小路那边跑过来一个女人,面色红润,眼睛黑亮,把突然出现的小男孩抱进了怀里。
徐青翰讪讪一笑:完了,给人家的娘招来了。
易渡桥面无表情:自己闯的祸自己担。
那女人的面目算得上凶恶:“便是你欺负我的孩子?”
徐青翰撒谎不带打个草稿的,迭声道:“我可没。我就是同他讲了讲外边是个什么样的,你听过永安城没?”
他在试探那女子。
她像是看见了什么恶鬼,脸上的凶相被一层惊惶的神色覆盖,急急地抱着孩子后退了步:“你怎敢提那些东西!”
徐青翰奇了:“我提什么了?”
女子:“你在此处提到外乡,是对纸仙的不敬!明日便是祭祀之日了,你们还是早些回去祈祷,否则明日纸仙降罚,再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