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永安做什么交易我管不着,但我没让你拿人命开玩笑!”
“我这是在救襄平。”
“不可理喻,如今城里到处都是闭不上眼睛的尸体,这就是你想要的?你简直不配做这个城主!”
“如今大楚朝纲皆在陛下手里,唯有边关被你们祁家把持着。我知道,你没有谋反之心,可陛下信吗?陛下夜里惦记着你手里握着的兵权,他睡不着,只能来找我为他解忧罢了。”
“五城十二镇,哪个不是祁家军替他守下来的?我等报国之心天地可鉴,我不信陛下会不辨忠奸。”
“祁英。”
争吵的最后,城主无奈地叹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喜鹊迷茫地缩了缩脖子,觉得窗台冻爪子得很,琢磨了会,抻脖子把窗户拱出道缝,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蓄了窝。
些微的冷风吹了进来,城主走近了,小心地把窗棂掩上了。
他伸出那只算不上养尊处优的手,摸了摸喜鹊的头顶:“冬里见喜鹊,好兆头呀。”
城主热衷于把一切好事坏事都往好了想,眉开眼笑地接了喜鹊临门的祝福,就连对上个横眉冷眼的鬼修也能笑得出来。
易渡桥喝了口城主府的茶,没品出来什么味,昧着良心道:“好茶。”
城主哈哈一笑:“易庄主有品味!”
易渡桥盯着他看了会,感觉这人不大正常,可能喝尿都觉得是天降甘霖。
比当日的京兆尹笑得还假。
他们忙着打太极,谁也不先开口,祁飞白却等不得了。
祁飞白探头探脑地往城主的身后看,没看见他爹祁英的身影,肩膀垮了下来:“人命关天,各位前辈,别说那些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