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渡桥的目光落在了心魔身上, 用眼神询问:徐天贶?
心魔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点完头,他回过味来了。
他就是个心魔, 徐天贶出不出得去芥子关他什么事?
还替他把差事应下来,真是贴心到家了!
心魔像是件不情不愿的小棉袄——随时想捂死主人的那种,他眼睁睁看着易渡桥将一星花粉抹在了他的襟口,以作区分。
你是不是想告诉易辜月真相?
徐青翰站在不远处,森然地给心魔传音,她要是看出来了半点破绽,我就把你从内府里挖出来埋在这。心魔兄,你是想永生永世折磨我,不是想在芥子里孤独终老吧?
心魔感觉是徐青翰在永生永世折磨他。
他乖乖闭了嘴,信心满满地伸出手,想牵上易渡桥的手让徐青翰好生地吃一口飞醋。
但心魔忘了,他如今是徐青翰。
易渡桥无比自然地与他擦身而过,牵过在旁边专注于龇牙咧嘴的徐青翰:“小川。”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侍女的神色,见她神色如常,愈发确信了牵着的是芥子里的原住民。
而她不知道的是,心魔不受芥子影响,只有她们这些外来者才能看见。
徐青翰意料之外地被握进了一个温暖的……他朝思夜想的掌心,易渡桥不是人身,手向来冷得像北地的冰。
而此时她寄居在李轻舟的身躯里,世家小姐的手总归是相似的,手指上没有经年磨出来的剑茧,温暖又细腻,令徐青翰依稀有一瞬的恍惚。
就像他再一次地握住了当年那个世子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