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起来不太乐意和他多费口舌,平铺直叙地写道:“祁飞白小将军, 年十九。如今正要替父觐见, 与易渡桥等人一同筹划破局,是也不是?”
祁飞白的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来者是敌是友尚且不明,他再不精盘算也不敢多加试探。况且这人肯定是个修士, 他祁飞白一个凡人还敢在修士面前玩心眼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于是他讪讪地笑了一下,挠了挠头,把脑子不太好的饭桶小将军演得活灵活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是谁啊,和我说说呗。”
绣线微微抖了下,像是在笑。祁飞白有点恼:“你笑什么?”
“笑你演得一点不像。”
那人继续写道,“易辜月身陷国师府,计划有变,我是来帮你们的。”
昏暗的地宫里,易渡桥神识一扫,就知道她这次来对了。
对于拿亲弟弟的天元这事,她半点没觉得羞愧——易行舟不像是要干好事,他俩明显处在对立面,她搂点敌人的灵石去救济鬼修怎么了?
芥子里的天元林林总总堆成了座小山头,被底下压着的沉墨印送回了断月山庄。一路以来,易渡桥差点以为她摸进了问天阁的库房,易行舟从哪捞来的这么多灵石?
从徐青翰到易行舟,天底下这么多人,除了她好像都富得流油。
易渡桥叹气,沿着被劈开的路往前走,也不怕明早赶不回去。
这么大的动静易行舟没理由听不见,如果不是他失心疯了想把地宫拱手相让,就是他现在被什么事绊住了脚,根本没办法处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