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越被指桑骂槐,面上什么情绪都没有,只静静地打量着付先河,沉稳得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
付先河还沉浸在震惊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付越注视他的眼神,就如同台下观众冷静观察着台上表演敬业的跳梁小丑,欣赏一场于现实上演的荒诞喜剧。
他甚至自顾自地在客厅坐下了,手臂伸展搁在靠背上,两条笔直的腿交叉,姿态闲适,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眼底是促狭的玩味。
鸠占鹊巢,大摇大摆。
比付先河还像这个家的主人。
傅越时修长的手指微屈,如同捻一根烟,瞧着付先河一语双关道:“我跟你有仇?”
付先河哼了声,阴阳怪气地说:“你没有,一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有。”
傅越时笑了笑:“我既不是他,你冲我发火又是为了什么呢?”
付先河噎了一下:“我看到你这张脸就生气,辣眼睛。”
他目光在付越身上不停地梭巡,转而又小声喃喃自语了一句:“特么的,这也太像了,亲爹啊,你可真会给我添堵。”
傅越时挑起眉。
倒有点意思。
他在世时和付家毫无生意往来,大家是相见如宾的关系,自没有得罪一说。
现在付先河这个反应,倒像是自己抢了他老婆似的。
傅越时虽不算什么好人,也自认没做过这等缺德事。
付先河突然想起一事,又问:“所以你到底哪儿过敏?”
傅越时:“人眼过敏。”
付先河:“?什么意思。”
“意思是被你的目光接触可能会过敏。”傅越时不紧不慢道,“所以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