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只有被宠坏的时候才会无理取闹, 宋韵宸很长时间没有被这么惯着,因此十分迟钝地反应过来。
傅越时语气中的纵容也许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却潜在中给了宋韵宸一些勇气,令宋韵宸得寸进尺。
这不是个好兆头。
宋韵宸本能地感到危险,惊慌地抬头瞧了傅越时一眼。
谁知傅越时却正好也看向他,两个人的目光一撞。
那一刹那,相撞的眼神中好像冒出了许许多多束无形的、粘稠的丝。
牵拉撕扯,连绵不绝。
宋韵宸明明白白地听到自己的心脏“咕咚”一下,他赶紧又撤开目光,欲盖弥彰地埋头吃了口饭。
傅越时煮的饭加了超额分量的水,可能是为了易于消化,米不像米,粥不像粥,软噗噗的。
宋韵宸下意识滚动了一下喉咙,感觉一团湿润柔软的东西从食道滚下去。
热的、好像还夹带着微弱的甜味,许是由于唾液中的粉酶让淀粉分解为麦芽糖。
那团东西掉进胃里,体感奇异。
宋韵宸好像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生根发芽。
而他阻止不了、也无法抗拒。
吃过晚餐又收拾了一会儿,时间已经挺晚了。
宋韵宸没留傅越时。
宋韵宸家的客卧被改造成了书房,住不了人,家里唯一还能睡人的就是客厅里一张可以伸展的沙发床,
因为宋韵宸周末很喜欢摊着看电视,整整两天不起来,所以这张沙发特意买了大尺寸,垫子还都是人体工学设计,特别舒服,展平了躺一个成年人绰绰有余。
条件不差,但宋韵宸提出让傅越时睡沙发还是过于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