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他忽然觉得失望。
好吧,人各有志,他本也无意干涉。
在残酷世界混迹久了的成年人恻隐之心太少,他仅剩的一点给了那个小男孩,现在看来也倍显滑稽。
这世上到底什么是真是假?
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长这么大了还是依然会下意识选择无条件相信别人?
傅越时拍了下他的肩,低道:“别看了。”
宋韵宸垂下眼,忽然问:“你也会骗我么?”
傅越时沉默了几秒,说:“不会。”
这是一场风格诡诞的婚礼。
大家觥筹交错,表面上一派和谐,背地里却窃窃私语。
李雁翎在上座衣冠不整地半坐半卧着,整个人从穿着简直可以用不修边幅来形容。
没过一会儿,他像是突然厌了似的,突然起身离开,接着人就不见了,将许之恒一个人留在那儿。
一大排跪在地上的侍童也跟着李雁翎走了,不知去干什么勾当。
李雁翎一走,那些上前敬酒的客人们也如鸟雀一般,瞬间便散了。
许之恒留在那儿,膝盖并拢,宋韵宸觉得那应该是个表示他有点紧张的姿势。
他被落在那里久了,自顾自玩起指甲。许之恒的长相本是清秀的那种,画着不适合的浓妆,坐着明明是全场最焦点的位置,却好像一座难看的贡品一样,一边备受瞩目,一边遭人嫌弃。
宋韵宸全程都在观察,却觉得自己越发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