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宸愣了愣,突然明白过来,问了句废话:“你跟李四……”
“你很恨他?”
这样背后插刀。
许之恒笑了笑,那张小脸不显楚楚可怜了,反倒透出宋韵宸没见过的倔强。
“最初我推销客房服务遇上您,跟您讲过我前半段的故事。”
“您可能还没听过后半段。”
他说他总是很倒霉的,在那群干“客房服务”里的服务生里,他也是最瘦弱,最不懂讨好的那个。
他身体不好,打工没多久,就感觉自己生病了。
他很难受,这事儿又难以启齿,每次晚上痛得撕心裂肺。
他反应不讨喜,客人不满意,打赏的小费也少了,他只能一天再多干几份活儿。
他也想找隔壁卖猪肉的兼职医生瞧瞧,可饭都吃不饱,又哪来的钱就医,只好忍着。
有一回,李四组织宴会,在招募侍应,许之恒也跟着去了。
他以为那不过和平常待客没什么两样,却不想李四要的竟然是贴身的人。
他经历了他人生中最痛的一夜。
李四比一般人需求大许多,更不懂怜惜,残暴至极。
那次见了血,完事的时候许之恒已经奄奄一息,约是不想弄出人命平白沾腥,李四把他送去看诊。
检查结果出来,不止吊瓶多日,还要缝针休养,许之恒躺在病床上,隐隐约约听见李四啐了口,骂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