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霁沅把眼神落在了桌上那碗被他倒出来的白水上。眼中闪过一道冷意,随后又把眼神投向了蔺星文。

蔺星文一直在注意白霁沅的动向,见他与温柔对峙过之后又看自己,那十有八九是吃醋,也间接证明了他是喜欢自己的。

因为只有喜欢自己,白霁沅才会吃温柔的醋啊。

一想到这个可能,蔺星文只觉喉头发烫,下意识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结果举起杯子才发现里面的红酒已经被自己喝完了。

于是蔺星文招呼服务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正是他在招呼服务员的功夫,所以错过了白霁沅眼中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然而白霁沅很快也幸灾乐祸不起来了。因为他逞能喝的那杯酒的酒劲儿上来了。

白霁沅能明显的感觉到酒精上头,脑子开始变得迟钝。知道自己喝多了,白霁沅甚至都不敢随便轻易喝一口桌上的水。毕竟谁也保不齐万一温柔不肯善罢甘休,又在哪儿下了药,就自己现在这幅昏头转向的样子,到时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儿,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白霁沅深呼一口气,勉强维持住理智,强稳住身子,脚步略有些踉跄的朝外走去。

蔺星文明显看出他是喝多了酒,以为他是因为温柔,因为婚约的事情借酒消愁,所以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准备跟上去,好趁机让白霁沅给他说点儿好听话,他也能跟着给个台阶下。